响午

【ACA】假如zira的书店没有恢复（上）

*单纯想看两人同居

*ooc可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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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么...你要不要来我家住？」

Crowley说这话时并没有看向Aziraphale，他将双手交叠在腿中间，坐姿比平时还要随意，刻意向眼前的天使隐瞒自己的紧张感。

“噢...该死。”

Crowley吐了口气，天使还没回覆，他绝对在犹豫。

恶魔心里明白，天使总是不会拒绝他的诱惑，但他现在的心情有如初恋情侣想到对方家过夜，不，他敢打赌自己更紧张。

「呃...但是...我们那边不会同意」

Aziraphale瞥向Crowley，他垂着眉头的样子对Crowley来说比圣水还致命。

“也就是说你同意了。”

这句话Crowley憋在心里没说出来，他得想方设法哄天使，这也是恶魔应该做的事情。

「他们不会的，Aziraphale，别老是杞人忧天。」

「我能保证，他们不会有什么大胆的举动。」

Crowley的语尾上扬，想排除掉天使的不安全感，尽管恶魔的诺言是最不可信的。

「...那...」

只差临门一脚，Crowley露出了得胜的微笑，又说

「况且，阻止恶魔做坏事不是你的职责么？」

「噢！没错，Crowley，你说的没错。」

Aziraphale紧张地搓了搓手，又不断说服自己，居住在恶魔家这件事是正确的，最后才缓缓点了头。

此时Crowley除了欣喜之外，还觉得Aziraphale有些混蛋，每次都要找个正当理由去做“坏事”，不管何时，都得是一个天使，这点恐怕天堂的人都有这种特质吧。

不过，Aziraphale本人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，反倒对Crowley露出了微笑

「谢啦Crowley...Umm...」

「噢不不不，算了，别老是跟我道谢。」

Crowley摆了摆手，他千万不能因为别人的道谢而感到开心，因为这一点也不坏。

但他不得不承认，他很喜欢天使露出那种真诚而温暖的微笑。

「什么时候来？今天？明天？」

Crowley考虑到亚茨可能会想带一些他的东西过去，而他完全欢迎，甚至可以一直放在自己家。

「今晚，我想带一些食材过去」

Crowley点了点头，但随后发现哪里不太对劲

「食材！？你在开玩笑吗？」

Crowley看向Aziraphale，甚至把墨镜摘了下来，蜂蜜金的瞳仁直勾勾地盯着天使。

他的反应让Aziraphale不解，他记得Crowley的家有厨房和冰箱，厨具也很完善。

天使又自顾自地说

「我没在开玩笑，这有什么问题吗」

Aziraphale睁大眼睛看向恶魔，他丝毫不畏惧恶魔的金瞳，更不害怕他发出了嘶嘶低声。

「我不需要吃那些东西，况且，你做的蛋糕太甜了」

Crowley戴回墨镜，皱了皱眉头，大概是回忆起了先前亚茨带给他的点心。

「那好吧，好吧，我可以做点别的」

Aziraphale被说到痛点，他的确不擅长点心的调味，他垂下头，认真思考该做些什么菜色。

「天使，你不必...呃..回报我」

Crowley对于回报这个词感到别扭，身为恶魔的他对于这种充满善意的词汇，就和婴儿对于语言感到陌生一样。

接着，他站起身来，天使正想开口说些什么，Crowley并没有理会他，反而往家的方向走了起来，他朝后摆了摆手说

「今晚见」

Aziraphale这才注意到已经傍晚了，要是再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下去，他绝对没时间准备他想要带的东西。

夕阳余晖使得天空看上去格外和谐，Crowley的影子被拉长，红棕色的发丝在落日的光芒下显得不那么引人注目。

瞬间，Aziraphale产生了一个错觉，他们并不是什么恶魔天使，没有义务要拯救世界，也不必整天往上司报告一些不存在的事情。

他们只需要爱着彼此，拥抱着彼此，给对方一个温柔的轻吻，或是热烈的深吻，傻呼呼的不知道世界差点被毁灭，在风雨交加的下午吃着爆米花，看着Crowley挑了很久的电影，最后深深睡去。

Aziraphale很意外自己居然有这种想法，他必须是个对上帝忠诚的天使才行。

他摇了摇头，决定“再次”抹去这个错觉。

夜幕低垂，星辰闪烁，这是个无云的夜晚，月亮静静地高挂在天上，洒落银粉，为天使铺了条走向恶魔的道路。

Aziraphale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，其中有一大部分是为了填满Crowley的冰箱。

他站在Crowley的家门前踌躇一阵子，接着他想起自己买了冰淇淋，便赶紧按下门铃

天使听见门的另一边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，脚步声越来越近，最后停止在门前。

Aziraphale深吸一口气，挤出了一个笑容，正巧Crowley把门打开，他的笑容凝滞在空气中，完了，他的出现太突然了。

Crowley突然有些尴尬，他就连晚安也没道，开始打量天使手上的塑料袋。

「你真的打算把我家冰箱填满？」

Crowley在说道真的的时候加重了语调，仿佛在寻求天使的反驳。

很可惜，天使看起来很高兴地点了点头。

「呃...让我看看你买了些什么，总之先进来再说。」

Crowley伸手接过塑料袋，突然感觉到手臂一沉，他有点担心冰箱不是被填满，而是被挤爆了。

「噢，呃...我买了一些冰淇淋」

「晚餐？」

Crowley看上去有些高兴，他扬起嘴角，提着塑料袋往厨房走去。

「那东西不能当作正餐」

Aziraphale跟在身后，他四处张望着，这里和他第一次来的时候比起来，没什么变化，只是多了几盆植物而已。

Crowley听见天使反驳他的意见，他有些失望的抿起了嘴唇。

Aziraphale眨了眨眼，他并不是刻意去反驳Crowley，而是他真的认为，草莓脆脆冰不能当晚餐。

在将食物放进冰箱时，他们的气氛有些微妙，任谁都没想到，相处了六千年的岁月里头，竟然会有这种场景出现。

「你有好好照顾那些盆栽吗？」

Aziraphale清楚Crowley总是威胁那些植物，他认为这样做根本行不通。

「当然，你可以去看看，一点叶斑都没有」

Crowley颇自豪地说着，他阖上了冰箱门，正好与Aziraphale对上眼。

也许是这周发生了太多事情，Crowley觉得他已经很久没好好看过天使的眼睛了，那双眸子是纯良的，同时蕴藏着纯白的恶意，天使对某些事情的包容度令恶魔有些惊讶。

身为一个恶魔，他不该喜欢上美好的事物。

他不该沐浴在阳光下，享受伦敦早晨的雾气。

他不该阔步在街道上，聆听人们喧闹的声音。

他不该靠坐在长椅上，观赏鸭子争食的场景。

他不该与天使面对面，不该与他坐在街角的咖啡厅享用早餐，更不该为天使满足的吃相露出幸福的笑容，也不该被他纯洁无暇的目光注视着。

但，那又怎么样？

他根本不在乎这些，都过了六千年了，事到如今再说些什么也来不及了。

「Crowley？你怎么了？」

Aziraphale被盯得脸颊有些发烫，他撇开视线，方才Crowley的眼神，就像是锁定猎物的巨蛇那样危险。

「我在想，要不直接跳过晚餐？我想喝点酒，配上芝士，我看见你买了」

说着说着，Crowley就从身旁的冰柜里拿出一瓶红酒，在Aziraphale的眼前晃了几下。

他们不是人类，空腹喝酒也没什么关系，Crowley勾起唇角，他看见Aziraphale动摇的表情，他很满足于看见天使被他说服的样子。

Aziraphale屈服地点了点头，他想，反正这无伤大雅，而他也不讨厌与Crowley喝酒，尽管两人酒量不好。

两人移动到餐桌，这里一尘不染，餐桌椅的摆放也很整齐，Aziraphale扫了一眼橱柜里的餐具，同样被擦拭到发亮。

天使想了想恶魔细心保养餐具的样子，不禁笑了出来。

「在笑什么？」

Crowley拉开椅子，示意Aziraphale坐下，接着转身去橱柜拿开瓶器。

「没什么，Crowley，这些事不是屋主该做的」

Aziraphale伸手，打算接过红酒瓶，却被Crowley制止，他只好罢手，坐在位置上等着Crowley“服侍”他。

「天使，我从刚才就想问了，为什么要走正门进来」

Crowley不喜欢他们之间突然沉默，他总是说一些没头没尾的话，惹得天使一头雾水。

「呃，总不能从窗户进来？对吧」

Aziraphale尝试跟上Crowley这诡异的思考逻辑，不过开玩笑这件事他并不拿手，只能干笑几声带过。

「哈，你说的没错，毕竟你是天使。」

Crowley对于这个回答颇满意的样子，拿了两个高脚杯，为天使倒酒。

「如何？」

Crowley摇晃着红酒杯，他靠在椅背上，透过酒红色的液体看Aziraphale，天使的表情有些模糊不清，但Crowley肯定他醉了。

虽然这两人总聚在一起喝酒，两人酒量都不是很好，但Crowley略胜一筹。

「嗯... Crowley...不得不说...你每次带来的酒都很棒...」

Aziraphale轻啜几口红酒，两人早已喝了大半瓶，天使觉得眼前有些朦胧，他眨了眨眼，接着长输一口气。

「噢...我觉得...我们该睡...该睡了。」

他的杯中还残留着半杯酒，却不觉得可惜，现在的他头昏脑胀，突然站起身子还差点跌倒。

Crowley见天使比平时呆上许多，觉得有些好笑，不过自己的确也有点累了。

「嗯...那好，你等我一下」

比起Aziraphale，Crowley显然站得稳一些，天使不清楚恶魔的目的，却也站在原地等着他。

Crowley走到洗手间，接着将身体用力，把酒精“排”到洗手槽中，他承认这个过程的确不那么雅观，天使本人看了也摇头过。

但Crowley实在是不喜欢那醉醺醺的感觉。

他感觉神清气爽多了，回到餐桌，Aziraphale手撑着餐桌，半梦半醒，恶魔无奈地摇了摇头，将天使的手臂揽到自己肩上。

「Crowley...？你...回来了」

Aziraphale感觉到Crowley把自己往他身上拉，朝他笑了笑。

Crowley愣了一下，他觉得自己身处于天堂，喔不，应该说是地狱。

酒精这东西真危险，要是平时的Aziraphale是不会露出如此傻的笑容，下次喝酒都私下约吧。

当Crowley这么想的同时，他早已把Aziraphale带到自己的卧房，将他请放到床上。

「嗯？Crowley...？这里是...你的房间？」

Aziraphale翻了个身，模样慵懒至极，他也只有现在会肆无忌惮地撒娇了。

「是，不过你怎么知道」

Crowley拉了张椅子，坐到床边，他为Aziraphale倒了杯水，递了过去。

「噢...呃，因为...这里充满你的...嗯...味道」

Aziraphale其实没那么醉，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，要是被拆穿了，他肯定会马上从窗户逃走。

天使并不讨厌这样，不过他不敢翻过身看Crowley的反应，只能放任这段沉默被无限拉长。

“该死”

Crowley放下水杯，Aziraphale这这副模样勾起了他一段记忆，那时天使也无处可待，那晚...

“噢，拜托停下”

Crowley揉了揉太阳穴，他并不是厌恶那段记忆，相反的，他很满意天使那晚的反应，却不知道时隔几百年，天使现在的反应会如何。

他见Aziraphale的呼吸趋于平缓，心情有点复杂。

恶魔上前，他弯下腰来，有些干燥的嘴唇吻上天使柔嫩的脸颊。

他心想

这一吻会令可怜又可爱的天使堕落。

却也能让可恶又可憎的恶魔得到救赎。

—————上篇结束———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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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rowley右位（凝视）